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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微信用户2年前 (2024-05-07)娱乐分享854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丑奴,你说,是不是本宫再美一点,皇上就会对本宫死心塌地,不再看别人了?”崔贵妃戳着我脸上的伤口问道。

不,不会,永远都不会。

崔贵妃不知道,就算我脸上溃烂,面容可憎,可皇上就是宁愿垂怜我,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崔贵妃又在“赏人”了。

一碗热油赏给了她的陪嫁丫鬟采莲,烫得被皇上夸过的“莺啼燕啭”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蹲守在皇上下朝的必经之路上的小宫女们抖如筛糠,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皇上正值壮年,自打崔太师的嫡女入宫为妃后,更是有意在后宫的宫女中擢选后妃。

算下来,不足半个月,宫里已经添了二十位官女子了。

皇上丰神俊朗,又平易近人,是不可多得的良人。有心的宫女们谁也不想放弃做主子的机会,都巴巴地创造机会与皇上偶遇。

现下,皇上每日会路过何处,又爱在哪处停留的消息已被皇上身边的公公卖得天价。

宫女们三个月的月例才能换来一个消息。可若得皇上青眼,这些便都算不得什么。

富贵向来险中求,宫女们不惧隆冬,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园里起舞,期盼勾来君恩,换一世荣华。

谁料未等来皇上,却撞上了手段狠辣的崔贵妃。

采莲是杀鸡儆猴,崔贵妃要告诉宫里的人,她连自己的陪嫁丫鬟都不手软,莫说旁人了。要的就是绝了她们的心思。

崔贵妃尖利的护甲在容貌出挑的几位宫女的脸上胡乱划着,手上力道虽重,脸上却是笑着的。

“春天快到了,这后宫里的花啊,可真是好颜色,勾人得紧呢。”

后宫众人见识过贵妃的狠辣,知道贵妃越笑得开心便越是有人遭殃得狠,一溜烟的全跪下,头嗑得震天响。

“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

亭子里弹琵琶的、园子里装赏花的、湖边装戏水的……乌泱泱跪了一群人,求贵妃开恩。

崔贵妃冷眼看着宫女们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通红,自顾自喝完半盏热茶。

她算了算时辰,皇上快下朝了,这才懒洋洋地免了她们的告罪:“都起来吧,若下次还被本宫撞见,本宫还得赏你们。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福气够受本宫几回赏。”

逃过一劫的宫女们连声唤着“多谢娘娘开恩”,恭送着这尊大佛。

崔贵妃在永寿宫宫人的簇拥之下上了轿撵,刚要起轿时,又眼尖地发现了角落里捧着花瓶的我。

“丑奴,你怎么也在这儿?”

轿撵离地一瞬又落了地,宫女们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在瞧见我右脸偌大一块红疤时,悬着心又放了下来。

这样的容貌,不足为惧,贵妃没有防范的必要,也就不会牵连她们获罪。

我从人群中走出,抱着花瓶福了福身:“娘娘昨日说屋内炭火味熏鼻子,奴婢想着添点花香或许能好闻些。娘娘瞧这腊梅如何?”

红梅傲雪,在崔贵妃的脸上映出些许笑意。

贵妃用护甲戳了戳我脸上丑陋的疤痕,满意地笑道:“很好,难为你有心处处为本宫分忧,采莲那个不中用的打发去掖庭。从今日起,你便是永寿宫的掌事宫女了。”

“恭喜丑奴姑姑。”

“谢娘娘赏。”

我在声声道贺中伏低磕头谢恩,面上对崔贵妃感激不尽,掌心里却全是汗。

贵妃娘娘以为我面容丑陋不会博得皇上青睐,放在身边丝毫无害。

她不知道,我面上对她忠心耿耿,其实是在等待机会要她崔氏满门的命。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贵妃是真心喜欢皇上的。

民间传言,宁娶五姓女,不入君王家。崔氏嫡女原可拒了选秀,同其他四大姓的公子结亲。怎样都好过入宫陪一个病弱、无权的皇帝蹉跎半生。

可贵妃在千佛寺偶遇了礼佛的皇上,那惊鸿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了,巴巴求着崔太师送她入宫,成了后宫唯一的贵妃。

可她仍不满足,她要的是皇上的独宠。

刚下朝的太师面色不虞,掏出袖中的药就扔给了福禄公公。

“当初不让你入宫,你非不听。如今,拢不住皇上的心,又来折腾你老爹。这春药,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吗?我吩咐下人去抓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下人的脸色有多古怪。不知道背后怎么议论你老爹,这让我一把老脸往哪里搁?”

崔贵妃笑得直不起来腰:“哈哈,爹爹受累了,爹爹疼女儿,女儿铭记在心。可女儿不也是按照爹爹的吩咐办事吗?爹爹要女儿早点怀上龙嗣,女儿这不是也在努力嘛!”

我奉茶进到内殿时,崔贵妃正压低了声音在和崔太师商量:“皇上可和我坦白说了,他在床笫之间有心无力。爹爹给皇上的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些?该和太医院的院正说一声才是,得把药赶紧停了。”

崔太师抬手示意贵妃打住,回头睨我一眼,审视的意味很浓:“你是永寿宫新来的宫女?采莲没教过你,本太师与贵妃议事时不许打扰吗?”

我想也没想就跪下磕头请罪:“太师恕罪,奴婢丑奴,受贵妃娘娘怜惜刚到永寿宫,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师还望恕罪。”

太师久经官场沉浮,比贵妃难缠不止一点。

他踱步向前,细细打量着我,语气危险:“头磕了这么久,杯中的茶却点滴未洒,好端正的做派!定不简单。说,方才本太师与贵妃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答丝毫未听见太假,答全了更不能打消太师的猜忌。

我佯装胆怯,抬头瞧了太师一眼,又赶紧垂头,支支吾吾道:“许是娘娘身体抱恙,奴婢只听得太医院三个字。太师恕罪,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是奴婢有罪。”

话中带泪,字字哀求,可顶着半张被烫伤的脸,面容可怖,却激不起旁人半点怜惜。

太师朝福禄公公使了个眼色,我暗自攥紧了袖子,心下慌乱,今夜恐怕难逃一劫。

“爹爹吓她作甚?”崔贵妃推开崔太师将我扶了起来:“采莲那不安分的蹄子,我可不喜欢她跟着。爹爹放心,这丫头我早就派福禄将她的底细摸清楚了,不过是个小官家的庶女,胆小怕事得很。

“本拨在御膳房的,被热油烫伤了脸,差点赶出宫去。是我碰巧撞见,领回永寿宫来的。这丫头虽粗笨,但胜在忠心。这脸毁了也不会有分我宠爱的可能。今儿我还抬了她做永寿宫的掌事宫女,爹爹可不许随便发落了去。”

我哽咽道:“太师饶命,娘娘饶命。家中嫡母容不下奴婢,若是被赶出了宫,奴婢可就再也没有地方去了。奴婢如今这副样貌,莫说嫁人,就算是给旁人家做妾也要受嫌弃的。

“是娘娘人美心善,给了奴婢容身之所。奴婢没有什么能报答娘娘的,只求能在娘娘身边服侍。”

崔贵妃拉着太师的袖子撒了好一会儿娇,崔太师才松了口:“罢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我谢了罪,忙不迭地退出了内殿。

门合上前,听到太师对贵妃说:“病恹恹的才折腾不出什么乱子。你虽嫁了人,但还是崔家的小姐,少胳膊肘往皇室拐。皇宫里人多口杂,你小心为上。”

我摸了摸足以覆盖半张脸的伤疤,这是贵妃最满意我的一处,也是我接近贵妃的投名状。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掖庭很冷,饶是隔着一堵墙,也能听到其中的怨念。

皇帝厌弃了的宫妃、犯了罪的宫人尽数被关在这里,非死不得出。

在我冻得双腿发麻时,我等的人才现身。

他匿在黑暗里,问我:“可是想通了,要出宫吗?”

我摇了摇头,对暗处的人磕了头,呈上一张纸,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民女不愿出宫。崔氏一日未灭,臣女一日不得心安。禀告皇上,这是崔太师勾结官员买卖官职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恐怕崔贵妃到死都不会想到,我今日捧着的花瓶里藏着的是她父亲崔太师的罪证。

月影照在来人身上,无端添了几分病弱。当今皇上萧恒握拳轻咳,对我无奈之余,眼底又添了几分欣赏。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萧恒了。

一年前,我顶替纳兰家的庶女纳兰容进宫,是夜,在御花园拦住萧恒,将被崔太师压下的科考舞弊的案子捅到了他面前。

“皇上明鉴,民女徐若雪。父亲是今年科考的秀才,正是因敲登闻鼓状告崔氏一族而下狱的那位。民女有冤,请皇上做主。”

对于突然从草丛中钻出来的我,萧恒没有太多惊讶,他面色如常,只是因着久病而透着不正常的白。

“徐弘诬告崔太师,畏罪自尽,死在狱中,人尽皆知。你顶替旁人入宫,朕大可治你个欺君之罪。”

真正的纳兰小姐早就不忍嫡母的压迫,撞死在了进宫的路上。纳兰府的下人怕受牵连,对自告奋勇顶替入宫的我视为救命恩人。

我顶下了这塌天大祸,冒着犯上的大不韪进宫,为的便是陈情。

可萧恒的这句话让我本来雀跃的心坠到谷底。

我不禁冷声问道:“此次春闱,崔氏儿郎榜上有名者十之有九。皇上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其中的猫腻?天下举子何其之多,怎么就偏偏他崔氏占了鳌头?是崔氏子弟皆有文采还是崔太师权倾朝野,捏着朝廷任官的命脉,皇上当真不愿深究吗?”

萧恒冷着脸不做声。

我本就是抱着不昭雪便一死了之的心来的,对上天子之怒,不惧之余更是愤恨地连连摇头。

“皇上久居深宫,不知百姓疾苦。为了给父亲筹备进京赶考的盘缠,我母亲连夜绣花熬坏了身体,在父亲进京的前一夜撒手人寰。

“我父亲是戴着孝进考场的,却不成想不过是为他人添作嫁衣。如今那位假状元郎,他的名字落在我父亲的文章上。我父亲却要因着说了实话而被人害死在监狱,连伸冤都做不到。

“当日,我随收尸人入狱收尸,亲耳听见崔太师与京兆尹的谈话,是崔太师换了我父亲的考卷,还灭了我父亲的口。

“我以为皇上是个明君,不惜以身犯险来陈情,却不成想,皇上与崔太师原是一丘之貉。

“既如此,民女也无话可说,不如早些去地府一家团聚,好过留在这世间做了奸臣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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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一头撞死在御花园的假山上一了百了,却不成撞到了一个带着苦涩药味的怀里。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萧恒念着我父亲的诗,不似方才冷漠,看着我眼底难掩赞许:“好,很好,徐弘不愧是朕亲自挑选出来的状元,你也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教导。”

我绝望而又不解地拽着萧恒的袖子哭诉:“皇上既知道,为何不能为民女的父亲做主?

“民女父亲敲登闻鼓为的不只是自己,更是为千万个挑灯夜读的举子求一个公平正义。

“父亲一介布衣尚知不能独善其身,皇上是天子,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父亲咽气前的不甘,我一路入宫的艰险涌上心头,让我浑身冰冷。

一滴温热的清泪落在了我手背上,我怔怔地看着萧恒屈膝对我一拜。高高在上如天子,也会对人屈膝吗?

他说:“这一拜,为祭奠徐公。”

又一拜:“这一拜,为朕的无能。”

还一拜:“这一拜,是朕愧对天下的百姓,无力执掌社稷,害百姓遭世族欺压,活在水深火热中。”

原来萧恒什么都知道。

“朕是天下百姓的质子,活在这天下囚笼,受世族控制。身不由己四个字从朕口中说出或许有些可笑,可偏偏朕每日便是如此。

“明知太师把持着太医院,日日送上来的安神汤药,实际是催命的毒药,但朕也不能抗拒。朕得装得很好,装得无知懵懂,装得全身心依赖世族。否则,就连朕这个傀儡也无法自保。朕愧对天下,愧对万民。

“若你有心,朕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派人送你出宫。”

萧恒离了崔太师的眼线太久,他理了理衣袍,欲走,却被我叫住。

“皇上,”我心里的那把火燃起了一点,我问他:“我父亲会有平冤那天吗?”

“会。”萧恒答得坚定:“或许耗时很久,或许单靠朕一人的力量做不到,但朕一直没有放弃。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任何凌驾于百姓之上,切弄权柄的乱臣贼子,朕都不会放过。”

他回头朝我勾唇,月色如水,淡淡照在人间帝王的脸上。

“但在做这一切之前,朕除了培养自己的势力,首先会装作不动声色,收集好所有证据。而不是以身涉险,为了说一句空话。”

临走他,他含笑对我说:“任何人的命都很重要。”

之后的每个夜里,我都会反复想起这句话。

如今,时隔一年,我终于拿着证据再站到了萧恒面前,告诉他:“我有能力成为皇上的助力,与天子同谋,为天下的公平正义,贡献绵薄之力。”

萧恒的目光落在我烫伤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我亦坦然接受,路是我选的,什么艰难困阻都阻挡不了我。

“好”,良久萧恒才应了声:“朕无法给你事成的确切时间,但朕保证,朕绝对不会放弃。朕允你一个条件,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

说别无所求是假,我想,终其一生,我再也不会忘记御花园那三拜。

天下人皆苦,天道不公,我如何能安心苟活?今日若我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我站在掖庭外望着萧恒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些。这条路这样冷,萧恒一人独行多年,一定很难。可是现在,就是两个人在这条未知前路的道上了。

……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丑奴。”

福禄公公从我背后绕至身前,鹰一样的眼神从下到上的打量我:“你不在永寿宫守夜,鬼鬼祟祟在掖庭外干什么?”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既有与天子同谋的胆量,我早已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我福了福身,缩了缩脖子,又是在永寿宫的一副胆怯样。

“掖庭太冷,我是来给采莲姐姐送袄子的。”

福禄公公原先便是崔氏的家奴,随崔贵妃入宫后,净了身。

虽到永寿宫的时日不长,但从细枝末节中,我也发现了采莲与福禄的不一般。

我怀里抱着的正是采莲的袄子,福禄公公拿着上下翻看了一番,见并无不妥才不做追究。

只是对我仍有敌意:“采莲一向安分守己,怎么偏你来了就遭了罚?若是让我瞧出是你在背后搞的鬼,仔细着你的皮。”

我连连摆手,细声细语道:“我可不敢,我一个丑八怪,哪里能能害人呢。”

福禄没再追究,我舒了口气,回了屋才连连冷笑。

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多在采莲耳边念叨了几句“皇上新封的几位官女子论容貌比不得采莲姐姐一星半点”而已。

是采莲自己起了做主子的心思,遭了崔贵妃的恨。

她们崔家的人啊,都被人捧坏了。耳里只听得进好话,眼里却容不得半点沙子。

我细细磨了朱砂,添进了崔贵妃的胭脂里。若要让她灭亡,必得先让她疯狂。

崔贵妃既最在意容貌,那便让她更美艳些吧。

-

崔贵妃被封了皇贵妃,崔氏一族烈火烹油。

我细细地为她上了唇妆,直勾勾一副看呆了模样赞道:“娘娘今日更是光彩照人了。”

崔贵妃笑容潋滟,抿了抿唇道:“丑奴真是愈发会说话了。”

“娘娘,喝美容汤吧。”我接过小宫女送上来的汤药,送到她嘴边:“太医院院正精心为您熬的呢,美容养颜,皇上定会被你迷住。”

崔贵妃不疑有他,大口饮下。她捧着自己的脸,问道:“丑奴,你说,是不是本宫再美一点,皇上就会对本宫死心塌地,不再看别人了?”

我答:“皇上肯定也认为娘娘已经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

“哈哈哈!说得好!”崔贵妃戳着我脸上的伤疤笑得大声:“本宫可是最美的。不像你这样的丑八怪,旁人多看一眼都嫌。啧啧,本宫要是你啊,肯定躲起来,这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了。哈哈!”

她捏着那日太师给的一包药,志在必得地握拳:“今日皇上设宴赏月,本宫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拿下皇上。若是一举得男,永寿宫人人有赏。“

“那丑奴就提前恭喜娘娘了。”永寿宫的宫人附和着我,对崔贵妃道贺。我看着殿内皆是样貌平平的长相,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笑意。

崔贵妃善妒,她要的东西容不得旁人惦记。可她要的偏偏是天下帝王的真心,何其难得。她以为将殿内全都换成了姿色平平的宫女,萧恒便只会看她一人。

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和萧恒合谋好的。悄然无息将她身边的人全都换成自己人,以便更好的打探消息。

如今,这永寿宫只剩福禄是她的人了,偏她还全然不知情。

我暗暗留意着崔贵妃的举动,心想着待会儿可得找机会提醒皇上当心。若是被她得手,日后诞下皇子,这天下便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崔家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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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式微,世族扶摇直上。百官只知太师而不知天子。

崔贵妃领着福禄入了席,我候在殿外,忧心着她的算计。

殿内众人推杯换盏,隔得很远,我看不清萧恒的脸色。萧恒借口身子孱弱,从不与崔贵妃同房,就算是侍寝,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批奏折。

崔氏家族迫切地想生个皇室血统的崔家孩子来继承皇位,好名正言顺地一统江山。

崔贵妃迫切地想同萧恒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来留住他的心。

可崔贵妃越想要,萧恒便越不给。

罪不及妻儿的前提是福也不及妻儿。这些年,崔氏是如何横行霸道的,萧恒一清二楚。崔贵妃是崔氏的受益者,在萧恒眼中,踩着百姓骨肉上位的崔贵妃同样不清白。

崔贵妃虽然挨着萧恒坐着,可萧恒却并不与她多说话。面对她递过来剥好的葡萄,也是淡淡拒绝。这样的冷落,崔太师都看在了眼里。

“皇上可是对澜儿有什么不满吗?”崔太师一道厉喝,迫得席间众人都停了酒杯。

席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惹震怒的太师。

萧恒咳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开口:“太师何出此言?”

“本太师都看在眼里,澜儿未出嫁前是金尊玉贵的崔家大小姐,莫说剥葡萄,就算是端酒杯这样不费力的小事都从未亲手做过。

“可如今,皇上倒是好大的架子,又是冷眼相看,又是不闻不问。这不是不满是什么?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对澜儿不满,还是对我们整个崔家不满呢?”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用心良苦,崔太师真是一位极为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可他啊,也能轻飘飘地杀死别的女儿的父亲呢。

“爹爹这是做什么?”崔贵妃借机攀上萧恒的肩,笑道:“女儿和你女婿好着呢。”

崔贵妃看似劝和,却是明里暗里宣誓着主权。她接过福禄手中的酒杯,送到萧恒唇边:“爹爹放心,皇上对女儿可好了,旁人的酒皇上不喝,独独女儿斟的酒啊,皇上一滴不剩呢。”

我的心悬了起来,我看得清楚,方才福禄特意出来,背过众人,将药下在了杯中。

萧恒眸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靠在他肩上的贵妃:“爱妃如此,朕若不从,倒是朕的不是了。”

萧恒就着贵妃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敛了脸上的笑意,拂袖而去。

贵妃追着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皇上的身影了。她跺着脚埋怨着太师:“都怪爹爹,非要在众人面前驳皇上的面子。他好歹是个皇上,被爹爹害得几乎不能人道,已经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了。爹爹何苦还要为难他。”

崔太师脸色不虞:“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没瞧见皇上最近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吗?那兵部侍郎沈攸,是武状元入的朝,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最近敢连连参我,难道不是皇上的授意?我看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都要忘了是谁帮他撑起的江山吧。”

崔贵妃对前朝事丝毫不感兴趣,忙吩咐我:“快,带人去把皇上找出来,那药厉害,别被哪个狐媚子捡了便宜。本宫都还没尝个鲜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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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一声令下,宫人们似鸟兽状散开,在各宫各院寻找着皇上的踪影。

有了贵妃的旨意,我忙带着人去找萧恒。关心则乱,我顾不得想,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御花园没有,御膳房也没有,乾清宫更没有,丑奴姐姐,你说皇上到底到哪儿去了啊!”

小宫女无可奈何地问我。

我急着额头满是汗:“我也不知道呢。”

心里越慌乱,就越想起那个夜里,他说任何人的命都很重要。

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他孤军作战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我亦不能。

脑中有一个念头闪过,我避开众人往永寿宫跑。

今夜无月,烛火闪烁,我在长长的回廊跑着。推开那扇门,终于在我的小塌看到了蜷在角落的萧恒。

我抹了把汗朝他靠近,失笑道:“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萧恒防备地抬头,见是我,又失了力气,缩回墙角,整个人埋在我单薄的被子里。

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灼人的温度带着潮湿的汗贴在我的肌肤上。

我羞红了脸要抽回手,却被他拽住。

“别,别走。”他意识混沌的喃着:“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

我想,我的脸色肯定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我僵直着胳膊任由他抱着,后悔没有先去太医院偷一方解药来。

腰间一沉,我被萧恒整个人抱在怀里。淡淡的药香和酒意快要将我侵蚀。

混沌间我惊觉,是啊,春药这东西,最好的解药只有人。

萧恒笨拙地吻着我的唇,我颤抖着回应,两个人犹如寒冬腊月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

他的手探在我腰间,我猛的一惊,睁眼在他并不清明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丑陋的脸。我狼狈地别开了脸,攥着衣领没有撒手。

纵使再装得不在意,哪个女子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被崔贵妃一口一句“丑奴”叫着的时候,我心底没有太多波澜。可面对我敬仰的男子,我却因这半张丑脸不敢玷污他分毫。

“奴婢,”我艰难开口:“奴婢去帮皇上叫人。”

腰间一双手沉沉箍住了我,萧恒似醉非醉,咬在我的后颈,拒绝了我的提议。

“不,徐若雪,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狭小的屋子热意蔓延,将我烘得发颤。我不住地想别开脸,不让他看我的伤疤。可他一次又一次吻在我的脸上,对我说:“不丑,很美。”

或许真如崔贵妃所说,是那药太烈,烧了他的神志吧。

颠鸾倒凤间,月光透过纸窗落在我身上,掩盖所有不合时宜。

我混沌地想,不如就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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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皇上都找不到。”崔贵妃大发雷霆,对着宫人拳打脚踢,突然四处巡视了一番问道:“丑奴去哪儿了?”

福禄公公趁机落井下石道:“娘娘,丑奴怕不是藏了起来,准备着什么坏心思来害娘娘的吧。她莫名其妙来了永寿宫之后,娘娘可没有一天顺心日子过了。”

崔贵妃胃里涌起一阵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怒道:“接着找,见着丑奴那个丑东西让她速速到本宫面前回话。”

不知过了多久,狭小的房间内才停了声响。

我慌乱地扣好衣服,推开门将萧恒往外推:“皇上快走吧,被贵妃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若雪,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必多说。既决定并肩而行,就有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信任。

手中的火折子照得屋内很亮,看着萧恒离去的背影,我沉了沉心,将屋子点了烧得一干二净。

我的卧房不远处连着御膳房,有御膳房的柴火助燃,火势烧得愈演愈烈。

凡走过必留痕迹,若要掩盖人来过的痕迹,必得有更重的痕迹来遮掩。

我贼喊捉贼地大声嚷叫:“来人啊,走水了,来人啊!”

宫人手忙脚乱的一桶接一桶水倒下去,等火势灭了,永寿宫连着御膳房都烧了一大半。

“混账,怎么会起火?”崔贵妃一脚踹在福禄心口。

福禄忙答:“回娘娘的话,奴才刚刚查过了,起火点正是丑奴的屋子。定是她存心谋害娘娘。”

“娘娘,我没有,”我狡辩道:“若真有心娘娘,为何不趁娘娘在时放火。明知道今日娘娘不在宫里,我为何要挑今日?”

崔贵妃细细思索着我和福禄的话,一时难做决断。我狠了狠心,决意趁此机会除了福禄。

“娘娘,丑奴对娘娘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跪下磕头:“倒是福禄公公,我知道他为什么容不下奴婢。”

“你莫要胡说!”

崔贵妃打断福禄的话:“你急什么?戳你心窝了?让她说。”

福禄闭了嘴,我飞快说道:“娘娘不知,福禄公公一直因着采莲姐姐的事对娘娘颇有怨怼。好几次,我路过掖庭,都看到福禄公公在给采莲姐姐送东西。话里行间都在指责是娘娘的不是,害得采莲姐姐受罪。

“奴婢知道福禄公公跟随娘娘这么久,情谊自不是丑奴一个后来的能比的。于是便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可如今,福禄公公偏要来冤枉奴婢对娘娘有二心,奴婢只好说出来了。”

“胡说,你胡说!”福禄气得跳脚:“娘娘,她信口雌黄冤枉奴才,你定要为奴才做主啊”

崔贵妃扶着肚子欲呕,难受得厉害。她对采莲和福禄的事也不是完全不知情,见我说得在理,往福禄的心口又是一脚。

“嚷什么嚷,本宫还能冤你不成。我就知道,采莲这丫头不安分,你是她的姘头,你能安分到哪里去?

“还想攀咬丑奴,她一个丑八怪哪里会存同你们一样龌龊的心思?既然你一个没根的东西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那本宫也成全你。来人,将他带去掖庭,同采莲死到一处去。”

福禄被捂住口拖走了。我垂着涨红的脸,难堪地揉发软的腰间。

幸好崔贵妃是个不太聪明的。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工部花了三个月修缮永寿宫,有太师的监工,永寿宫此番翻新,奢靡更胜从前。

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永寿宫照得黑夜如白天,殿内崔家父女又在密谋。

“此事不能再等了,”崔太师沉着脸告诫贵妃:“已经容许你胡闹很久了。你进宫已有半年,肚子半点动静没有。倒是皇上,最近愈发不安分,处处与我作对。看来是羽翼渐丰,不甘心再受人挟制了。明日我就安排你表兄进宫,你莫再推阻。横竖从你肚子出来的都是龙种,我看谁敢多议论一句。”

“爹爹,我不要,表兄蠢笨,生出来的肯定也是个蠢货,呕……”

我忙上前替崔贵妃拍背顺气,同时故作疑虑地问崔太师:“太师,皇贵妃近日愈发惫懒,总泛着恶心,看着像……”

我欲言又止,在太师审问的眼神中转了话锋:“要不要请太医来瞧上一瞧?”

太师点了点头,请来了太医院的姜院正。

隔帘诊脉后,姜院正一派喜色:“恭喜太师,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本宫有喜了?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话,不敢欺瞒,确实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帘内,崔贵妃压低了声音问我:“可是,丑奴,本宫记得本宫与皇上,并未圆房啊。”

我伺候着她又喝下半杯惨了朱砂的水,悄声说:“娘娘记性不好,奴婢可帮您记着呢。三个月前,赏月宴,你不是给皇上下了药吗?”

“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崔贵妃锤了锤脑袋,失神般地看着我:“可是本宫好像并未得手啊?”

我摇了摇头,附在她耳边蛊惑道:“当然是得手了啊。否则太师不就要逼你同表少爷生孩子了吗?”

“对对对,”崔贵妃头点得如小鸡啄米:“爹,我是怀孕了。都说怀孕的人嗜睡,忘性又大,你瞧我这记性。”

姜涵是太师的人,太师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崔氏以为得了这一子便能换下萧恒,再续他崔氏的荣耀。全然不知,大厦将倾。

姜院正没有说谎,他搭的脉确有身孕。只是不是崔贵妃,是我。

我喝下一碗泛苦的安胎药,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心里一阵后怕。不曾想,那一夜荒唐,居然意外结出果实。

我看着萧恒给我递进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万事俱全,静待佳音。

他好像喜欢报喜不报忧,隔着几道宫墙,我如何能不知他日渐不佳的身体。

上个月发觉我怀有身孕时,萧恒就下定了决心要背水一战。

“就让朕拖着这幅残躯,为天下百姓战一次。若胜了,你腹中的孩儿,无论男女,都是这天下之主。若败了……”

我适时捂住了他的嘴:“没有败,萧恒,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我要你平安归来,我和孩子都等你。”

萧恒握紧了我的手,眸光似火:“佳人有命,不敢不从。”


我,最卑微的丑奴,怀了龙种

“外头,外头是什么动静?”崔贵妃捂着脑袋在床上难受:“来人,来人啊,丑奴,本宫的头好痛……”

我熟练地将朱砂下在了水里,扶着她灌了进去。这朱砂啊,可是好东西,轻而易举就让人失了心智呢!

“娘娘啊,你又忘了吗?今天是你爹爹,崔太师逼宫的日子啊!他们还想着做挟天子以令诸的美梦呢。”

“逼宫?孩子?唔……”崔贵妃拼命锤着脑袋,呼吸一声比一声重,像离了水的鱼。

恍然间,我好像还是牢狱中。躲在暗处,看崔太师用绳子亲手勒死了我父亲。

那时,父亲也是这样张着嘴,拼命挣扎却无人来救。

宫门被人推开,护龙卫跪在我面前请命:“主子,皇上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此地不能再留了,我等护送您出宫。”

护龙卫是萧恒留给我最后的筹码,他要保全我的性命,要我出宫等消息。可我从始至终都没准备要独自离开过。

无论前路黯淡或光明,说好并肩前行,那便是生死相随。

“什么主子?什么不能留?爹……爹……”崔贵妃朝着门开的方向呼救。

我攥住她乱舞的手,按在我即将临盆的肚子上,清晰又残忍地告诉她:“你爹很快就要死了,你也快死了。掺了朱砂的水好喝吗?你还不知道吧,让你时常呕吐、发昏的不是身孕,而是这能要你命的朱砂。

“你们崔氏欠天下人的今天都得还干净,你得先死,替我无辜的父亲偿命。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崔澜失神地看着我,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发了狠朝我扑来:“是你,是你勾引皇上,害了本宫。”

刀光血影之间,护龙卫砍下崔澜的一只手。鲜血淌在我脚下,和进殿内的血泊中。

我抽了崔贵妃的软枕,盖在了她的脸上。听着她痛苦的呜咽愈发小声,我才畅快地撤了手。原来,只要刀砍在恶人身上,他们也会知道痛。

外头早就乱成一片了,遍地的鲜血罩得青石板都辨不清颜色。慌乱出逃的宫人卷着细软往宫外逃,跑得慢的被推搡在地成了软垫,拼命呼救却无人施以援手,原本繁华的宫殿好似人间炼狱。

护龙卫护着我往乾清宫而去,那是萧恒困住裴太师,背水一战之地。

这条路,终于还是走到了最后。

不似最外处的吵闹,越快到乾清宫,便越是安静。静得让人心都忘了跳。

“主子,且慢……”

我扫开护龙卫的阻拦,撞开紧闭的宫门。

殿内的血腥气熏得我欲吐,纠缠着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萧恒背对着我,跪坐在地,手中的天子剑砸在青石板内,撑着他不至于倒下。

咫尺之距,宛若天涯之隔,我步步迈进,心却在步步后退。我忧惧掀开萧恒的正面,又恐惧这是最后一面。

我颤抖的将手搭在萧恒肩上,染了鲜血的发髻垂在我的手背,血迹涟涟落地。

不等我喘过气,藏在柱后的人举了冷剑朝我劈来。

苟延残喘的崔太师挥着剑刺来,萧恒一动,重重咳出一声,我顺势助他拔出天子剑,合力出手,正中崔太师心口。

“不负太师教导,朕的这招剑使得很好。”

萧恒擦净了嘴角血迹,捏住了我泛冷的手。热意一点一点充盈着我的心,久久燃着的火把靠近终于燎原。

他说:“幸不辱命,未负佳人。”

我声音都在颤抖,只顾得上说:“你活着,便很好。”

殿外史官奋笔疾书:崔氏一族弄权已久,今有天子镇朝纲,灭全族,血流成河。

外头,是前来勤王救驾的士兵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恒身后是那个崔澜渴望已久却到死都触碰不了的皇后宝座,他牵着我的手,我踏着崔氏族人的尸体坐上那个位置。

顶着半张被烫伤的脸,不论身份,无关美丑,只为真心。

这天下,终究还是属于公平和正义。

(《丑奴》凉州辞辞/著完)

主播:尘子/江大桥 

编辑: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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