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的独幕剧
“忘了关那扇门那扇窗,电光石火秋凉;孩子离开了秋千,最快要到七月再回来荡。”这首歌是 2000 年李宗盛写给莫文蔚的,收录在专辑《十二楼的莫文蔚》中。
其实要论知名度,这首歌远挤不进莫文蔚的前十。相比之下,同专辑的《寂寞的恋人啊》传唱度则要高得多。
这年李宗盛 42 岁,莫文蔚 30 岁。而我第一次注意到这歌,是在发行后 7 年,一次李宗盛在“理性与感性”演唱会上的翻唱。
当时没太多感觉,大概花了半秒停顿想了下,莫文蔚真有唱过吗?刚刚想起时 忍不住再翻出几年前的一个演唱会版本来听,却第一次听到除了好听以外有趣的东西。
“向左侧身半躺,等体温下降;电视里师奶被催眠在现场,是谁在十二楼嚷嚷”。他闭着眼,边唱边轻轻摇曳著身体,彷彿自己是那个独居微醺后,回到十二楼脱了高跟鞋躺倒的女人。
酒精的灼热窸窸窣窣的爬到脸上,邻居家的综艺声像被放大了两格砸过来。“呜~只有爱让人心情舒畅 呜~爱让人兴致高昂”。
我在想为什么这个 49 岁的大叔可以毫不矫情的唱出这两句?像是酒醉后搂住朋友,自嘲走过半生后的呓语。投入的深吸一口气,带着长叹和记忆里高潮余韵的满足 。
“日子像是道灰墙,骂它也没有回响,呀呀呀呀呀~好像越不想怎样,就越是怎样”。唱完这句他笑出了声,轻轻扶着下巴,好像在笑,“又过了 7 年,呵呵,怎么还是这样”。
自顾自乱写一通,最后说说配乐吧。原版开头合声器、电话按键声,还有零落的钢琴和鼓点,浸透了没法抗拒的画面感。
不过个人其实更喜欢演唱会的版本。键盘入第一个音,贝斯舖进来,带着旋律往前走,像手里有杯酒,不急着喝,也不急着说话。
最精彩的是这首歌的 Outro 长达一分钟,键盘的 Solo 叠着 Bass 加入了长号和萨克斯,像是独幕剧终,对话结束。但关了火,仍有情绪在沸腾、减弱、平息。
“工作了一整天,只喝了一碗冷汤”,END,真是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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