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帮前夫抓小三
郑文山好男人形象维持多年,没想到最后栽倒在了甄简身上。
郑文山和和袁慧是少年夫妻,两人十几岁辍学,一路从打工到摆摊一直到有了自己的产业,吃了不知多少苦才有如今的成就。
现在他们夫妻名下的酒店刚申请了升级准五,饭店生意也红红火火,儿子学习虽然一般,但性格开朗,也很懂事,夫妻俩真的是一切都顺风顺水。
也有蜜友劝过袁慧要看好郑文山,说他现在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刚刚四十岁,身材保持得不错,还有钱有闲。
袁慧却并没有当回事,她对两人的感情非常自信。
郑文山一直对她百依百顺,再说两人的儿子都十几岁了,郑文山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呢?
郑文山是在牌局上认识的甄简。
本来是一帮爷们的牌局,但郑文山对桌的王昌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变成了三缺一,一旁的徐广才拿起电话就叫来了甄简。
甄简来的时候,郑文山都楞了。
小丫头穿一条纯白色的齐膝连衣裙,两只穿着力士鞋的小脚走路蹦蹦跶跶的,一头黑长直随意地散落着。
进门时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进来四处扫视,鼻子略有些上翘,显露出一些稚气。
还不等郑文山开口,同坐的老胡叼着烟翘着腿先调侃了徐广才:
“我说徐总,这是你家大闺女?”
“嗐,胡总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闺女?来,介绍下,甄简,我老婆的表妹,七月份要毕业了,求各位哥哥帮个忙,给介绍个好工作。”
徐广才起身招呼小姨子。
甄简毫不怯场,落落大方地坐下,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郑文山一下没了玩的兴致,这么小的丫头,还读书呢,哪里会打什么牌?
不想小丫头却是个中高手,几乎把把胡,一晚上赢了他们三人小十万。
“老徐,你丫这是使美人计来赚我们钱了吧?”
老胡嘴总是欠欠的。
甄简抿嘴一笑:
“不赖我姐夫,我打小数学就特别好,算牌是我的强项。”
其实郑文山每次看着同学聚会那些大学毕业也不过混得尔尔的老同学时,他面上不显,心里每每都还是有几分自得的。
因为他自己的经历,所以他从来不大信奉读书能改变命运。
但眼前甄简竟然通过算牌一晚上赢了他们这么多钱,还是令他有些震动,看来知识确实还是大有用处啊。
郑文山心里对小丫头有些刮目相看。
“文山,甄简住五尺路那边,靠近你家,你给我把人顺道送回家吧!”
牌局结束,徐广才说道。
徐广才话音刚落,甄简两条细长的白皙小胳膊往头上一举,半真半假做了一半身大揖:
“那就先谢谢郑总了。”
郑文山不置可否:“走吧。”
“郑总,我要不要把赢你的钱还给你?”
上车后甄简望着郑文山轻轻问道,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少女的娇俏可爱一览无余。
郑文山失笑:“不用,你凭本事赢的,自个拿着吧。”
“嗯,其实我也不愿意还给你。”
甄简看着他,忽然咧开小嘴一笑。
“哦,那你干嘛还问我?”
“喏,还不是因为我姐夫呗。”
甄简嘴巴突然一噘,小手往前一送,闪烁的屏幕上果然是徐广才发的信息:
“甄简,把赢老郑的钱还给他,你工作还得指望他安排呢。”
郑文山眉毛一挑,没说话。
原来徐广才打的主意是他,估计徐广才是想慢慢安排的,不想这小丫头却不谐世事,一下就把自个姐夫给卖了。
“我一个破酒店,能安排什么岗位给你啊?”
郑文山话里谦虚,脸上却隐隐有股自得。
“我学酒店管理的。”
甄简口里嚼着口香糖,小嘴一张一合地吐着泡泡。
郑文山摇头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徐打我的主意。”
“那郑总能给我安排么?”
甄简好像没心眼是的,什么都直接问。
郑文山混迹商场多年,各种勾心斗角,迂回婉转见多了,这样的单纯直接倒是令他有些新鲜。
“成,先去干个楼层管理吧。”
“别啊,我这种菜鸟,还是先从客房服务干起吧。”
郑文山应了下来。
想着徐广才的面子,郑文山到底还是嘱咐了酒店经理徐刚多关照一下甄简。
徐广才后来想请郑文山吃饭,被郑文山拒了,不是多大事,他也没往心里去。
这天郑文山经过大堂,看到有客人在争吵。
“你们那个房间床单根本没换,床单都是黄的,恶心死了。”
“女士,对不起,我马上让人过去给您换新的。”
前台小姑娘毕恭毕敬地应对。
“换什么换啊?谁知道你们再换的是不是干净的?”
客人是一对夫妻带一个小孩,男的缩在后面一言不发,女的气势汹汹,手上下挥舞着,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那我给您换个房间可以么?”
小姑娘继续好声好气同那女人商量。
“换个房间就能干净了?我看你们酒店根本就是卫生不合格。”
“女士,我们酒店是五星级标准,绝对不会存在卫生问题,您放心。”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
那女人却依旧不依不饶,嚷嚷个不停。
郑文山眉头一皱,刚要打电话喊徐刚过来处理,却见甄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上前对着女人伸出右手:
“这位女士,您好,我是今天的大堂经理,刚才我已经和同事了解过情况了。”
甄简面带微笑扫视了这一家三口一遍,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让您的旅途产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我们感到很抱歉,对此,我们决定为您升级到高级湖景套房,升级差价两千四百元有我们酒店自行承担。
“同时,看到您带了小朋友,我们会额外赠送一份小朋友游乐套餐,在您居住期间,我们酒店游乐场小朋友可以无限次畅玩。”
女人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嘴上却不肯妥协:“你们酒店有问题,升级了我们还不愿意住呢。”
“您说的床单我已经带了下来,给您看一下。”
甄简把床单在众人注视下打开,她手一指:“您看到的床单颜色是这样的没错吧?”
女人点点头。
那床单白皙干净,灯光映衬下泛出微微的黄色光芒。
“首先,女士,我们酒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我们酒店非常注重客人的身体健康,所以清洗床品时从不使用漂白剂,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布料的正常颜色,如果您有任何疑问,我们愿意接受权威机构的检测和认定。”
甄简声音微微放大,一脸淡定,气势十足。
“其次,如果您实在对我们不满意,我们也可以全额为您办理退款。”
女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甄简突然蹲下身,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递给那个小男孩:
“小朋友,我们这里有很大很大的游乐场,你要不要去玩玩呀?”
小男孩拍着手跳起来:“好啊好啊,我要去游乐场。”边说边去拉妈妈的衣角,“妈妈,快带我去游乐场。”
女人半推半就,顺利办理了入住。
周围的人也很快散了开。
郑文山回到办公室,电话叫来了徐刚。
徐刚四十出头,跟了他多年,办事一向妥帖,是郑文山的得力战将。
“徐刚,那个,甄简,她最近表现怎么样?”
“郑总,甄简是个人才啊,客房服务做了一周就成了楼层标杆,她整理过的房间连李姐都夸奖。”
徐刚称赞。
“哦,她来多久了?都怎么安排的啊?”
“她来半年了,做了一个月客房服务,现在做楼层管理。哦,对了,今天头回在大堂值班。”
“行吧,让她去商务部吧。”
听了郑文山的话,徐刚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立马去安排了。
商务部主要负责核心业务洽谈、对外联络服务等工作,是公司唯一一个直属郑文山的部门。
甄简来郑文山办公室报到的时候穿了一身干练的米色套装,裙子下摆是微微的小鱼尾,裙摆跟着高跟鞋一晃一晃,颇有韵味。
郑文山语气中不掩欣赏:
“很得体,走,一起去和张局吃个饭。”
路上,郑文山和甄简说,酒店想办涉外许可证,辖区所里已经搞定了,就是市局那里还卡着没放,今天就是去和市局的张局一起吃饭。
饭桌上,郑文山态度恭敬还带着几分谄媚讨好,大腹便便的张局却有点端着架子,“文山啊,不是我不给你办,你这个,那个条件不大符合啊。”
“是是,所以这不是求张局您来指点一二了么?您看还需要怎么整改?您吩咐,我来办。”
郑文山说着,起身给张局倒了一杯酒。
“那个,你们酒店有会英文的前台么?这涉外啊,关键就是要有懂外语的人。”
张局打着官腔,不肯松口。
郑文山脸有些发红,他端着酒杯刚要开口,甄简突然起身了,她举起酒杯冲着张局,“My English is quite good,normal communication is no problem,do you think I can?(我的英文还不错,普通交流没有问题,您觉得我可以吗?)”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张局,我大学里英语勉强过了六级,目前正在郑总酒店里负责大堂,您看还成么?”
甄简声音甜软,大大的眼睛笑意盈盈望着张局长。
张局肥厚的大手一把抓住甄简的小手:
“文山请了这样的人才怎么不早说?”
甄简纹丝没动,端着酒杯的手往前一送:
“张局,您觉得成咱们就碰一个呗?”
“走一个,走一个……”
一场半醉半醒的酒喝完,张局总算松了口。
郑文山看着甄简带着红晕的两颊有些难受,他拍拍甄简肩头: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让你来的。”
甄简醉眼迷蒙,她踉跄一下,反手抓住郑文山的手:
“我自己愿意的,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可努力了呢!我的努力你看到了么?”
一张小脸高高仰着,脸上的表情像是孩子做了好事讨糖果吃的样子,但嘴里的酒气却一阵阵吹进郑文山鼻子。
郑文山身体一僵,大手扶住甄简往车里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醉,郑文山,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
甄简死死抓住郑文山的衣袖,不肯松手。
郑文山叹口气:“甄简,别闹了,先上车。”
甄简上了车,整个人八爪鱼一样贴了上来,郑文山推了半天都没推开。
郑文山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明明心里告诫过自己,婚外情这事干不得,但每次甄简小眼神一勾,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是老房子着火。
好在他还没昏头,知道这事见不得人,每次都偷偷摸摸约会,唯恐被袁慧知道。
又到周末,在甄简各种闹哄之下,郑文山编了个理由带着甄简去了附近的度假山庄。
两人在房间里缠绵半晌,直到晚上才出来吃饭。
菜刚上了两个,郑文山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呼:
“文山?”
郑文山下意识回头,整个人顿时懵了。
眼前是袁慧和她的一群闺蜜。
他慌忙地起身,准备解释,甄简的手臂挂在他的臂弯,冷不防被他拖了起来,差点摔倒。
“你干嘛?”
甄简娇嗔的抱怨。
“这位是?”
袁慧面不改色,语气平和地问道。
“哦,这,这是我们公司商务部的甄简,她,陪我来出差的。”
郑文山语气慌乱,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袁慧扫视了二人一眼,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点点头,“那你们先忙,忙完联系我。”
说着转身走了,一旁的闺蜜声音尖细刺耳:
“慧慧,那女的穿着睡衣,你家郑文山也穿着背心,这样是去见客户,骗鬼呢?”
袁慧低着头,不知说了什么,一行人匆匆离开了。
“老郑,那是你太太么?”
这是甄简第一次问郑文山的家庭情况。
郑文山额头的汗涔涔地滴,他面色发白,无心回答甄简的问题,起身回房间拿了东西就走了。
路上才想起来给甄简打了个电话:“甄简,我先回去了。”
然后不等甄简回话就挂了电话。
袁慧第二天才回家,郑文山一脸憔悴,当场就跪下了,“慧慧,对不起,我犯了错,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绝不再犯。”
袁慧脸色阴沉,声音有些嘶哑:“多久了?”
郑文山犹豫了一下:“两个月。”
“好,郑文山,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处理干净,我们继续安稳过日子。”
话虽这样说,但袁慧这以后几乎没有给过郑文山好脸。
但郑文山已经顾不上讨好袁慧了,甄简的难缠让他头都大了。
一听要分手,甄简又哭又闹,死活不答应,还真真假假地闹过几次自杀。
郑文山怕闹出人命,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
这天,郑文山再一次诚恳地表示,自己可以给甄简买套房子再给她一笔钱,希望甄简以后幸福。
甄简抱着他痛哭流涕:“我不分手,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爱你。”
甄简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哀求郑文山。
郑文山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年轻脸庞,心也软了。
小丫头和他在一起以来,首饰不要,包包不要,衣服不要,甚至还偷偷攒钱给他买过几次礼物,可见是真的不图他的钱,只为他这个人。
最后,这分开的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只不过郑文山更加谨慎了些。
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甄简还是查出来怀孕了,她哭哭啼啼来找郑文山的时候,郑文山第一反应是让她打掉。
虽不情愿,甄简还是乖乖地一个人去了医院。
结果,刚到医院大门就碰到了前来体检的袁慧。
袁慧眉头一蹙,认出了眼前的女孩。
甄简也认出了袁慧,她神色有些惊恐,摆着手连连说道:“孩子我会打掉的,您千万别生气,我不求别的,只要您别让我离开文山就行。”
袁慧神色大变,她一把夺过甄简手里的化验单,看完后她扭身出了医院。
甄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噙着冷笑也慢慢走出了医院大门。
郑文山看着袁慧手里的怀孕化验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袁慧将纸狠狠扔在他脸上,“郑文山,这就是你的处理结果?”
郑文山自知理亏,索性放弃了辩解,他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只要不离婚,怎么处置随便你。”
袁慧情绪有些崩溃,她歇斯底里地冲郑文山吼道:“我给你脸面,给你时间,让你处理,你就这么对我?郑文山,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这二十五年的付出。”
“慧慧,都是我的错,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袁慧哭了一整天,郑文山除了喃喃着道歉别无表示,他甚至都没勇气承诺和甄简一刀两断。
袁慧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单子,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心里痛苦又绝望。她不知道为什么同甘共苦的老公会一而再地欺骗她,甚至都和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袁慧一下子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她看着一眼胡子拉碴的郑文山,心里一阵阵反胃,简单收拾了行李直接搬走了。
临走前,她冷冷对着郑文山说:
“离婚,没得商量,儿子跟我,我要家里所有的不动产,存款和现金,酒店饭店都归你,你每年给我分红。”
郑文山自然不能同意,但袁慧这次却铁了心。
折腾了许久,他们终于还是离了婚。
而离婚不过两个月,原本信誓旦旦对袁慧才是真爱的郑文山就和甄简领了结婚证。
甄简自然也就不用流产了,现在的郑文山对她肚子的孩子翘首以盼。
郑文山对甄简单呵护备至,完全不让她做任何事,连吃饭都恨不能喂到嘴里。
但甄简却不安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瞒着郑文山偷偷出去看电影,结果外出被人撞了一下,回来后下身流血不止,最终保胎没保住,孩子没了。
郑文山伤心了许久,觉得这是自己出轨的报应。
甄简毕竟年轻,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都很快就恢复了。
甄简身体恢复后重回酒店上班,她慢慢开始全面接触酒店的管理工作,甄简能干,郑文山也省心不少。
只是甄简不知什么原因,开始不时地夜不归宿,郑文山问她,她每次都敷衍说有事直接留宿在酒店了。
郑文山有几次问徐刚,徐刚却又支支吾吾表示甄简很少住在酒店。
更加蹊跷的是,甄简每次夜不归宿第二天回家身上都有一些痕迹明显的瘀伤。
郑文山起了疑心。
那天郑文山得知甄简又要留宿酒店,他提前到了地下车库等着甄简。
晚上八点多种,甄简果然开着车离开了酒店。
郑文山一路跟随,发现到了目的地后有一个男人正在等她,两人一见面就搂在了一起。
郑文山怒不可遏,他打开车门就冲了上去。
甄简很快发现了他,她反应迅速,一把推开那个男人,上前拦住了郑文山,郑文山被甄简牢牢抱住,来不及看清男人的脸,恼怒之下挥手就给了甄简一巴掌。
眼看第二巴掌也要落下来,突然郑文山的手被人抓住。
郑文山恼火地回头,却发现是许久不见的袁慧。
“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子?”
袁慧蹙着眉头冲郑文山说。
“慧慧。”
郑文山楞了,喃喃道。
袁慧扫了二人一眼,转身欲走。
郑文山赶紧拉住她胳膊,“慧慧,你和宁宁还好么?”
袁慧飞快挣脱开他的手,将长发往耳后一别,嫣然一笑:“我们很好。”
转头就走了。
郑文山欲追,一旁的甄简大步上前抱紧了郑文山胳膊,苦苦哀求。
“文山,文山,我们回家吧,有事回家再说。”
郑文山也不想让袁慧看到这么狼狈的一幕,怒气冲冲拉着甄简走了。
两人回家后甄简却变了脸,“那是酒店的大客户,我希望他们公司可以用我们酒店做协议酒店才见面的。”
郑文山气得直哆嗦,他指着甄简大骂她不要脸。
甄简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要脸会出轨么?你要脸能有我么?”
郑文山被这话刺激得眼睛都红了,他脑子一热随手就将手中的水杯狠狠砸向了甄简,甄简的头瞬间血流如注。
鲜红的血刺激了他,郑文山不管不顾上前又用力踹了她几脚。
甄简拿起手机就报了警。
验伤时,甄简身上零零散散,轻轻重重的瘀伤很多,她捂着脸痛哭:“我老公很容易狂躁,突然就会对我动手。”
验伤的女警察义愤填膺:“你别怕,看看你这一身的伤,先拘留他五天。”
最后,甄简看着浑身皱巴巴的郑文山还是没忍心,她对警察说:“我老公精神方面有点问题,一直在吃药控制的,应该也不是故意要动手的,请警察同志不要拘留他。”
郑文山本想反驳,看了看手上的铐子,终于还是点头认了。
警察做完笔录放他们二人走了。
回家后甄简抱着郑文山哭哭啼啼:“文山,我真的是想为酒店多拉点业务,那个李总,他说,他说只要我让他占点便宜,他就把他的协议酒店定在我们这里,呜呜,我也是为了酒店。当年我们办涉外许可的时候,那个张局不是更加过分?”
郑文山看着哭成一团的甄简,想到她以前受的委屈,又想到今天不管如何,甄简最终还是没舍得送他进去拘留,心一下又软了。
他抱住甄简,语气有几丝无奈:“咱俩走到今天不容易,酒店如今运营良好,你不需要为了一点业绩这么拼,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么?”
甄简回抱住他:“可是,酒店那么多老员工,我没有点成绩怎么好意思管理大家?”
“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其他也不用你操心,有徐刚呢。”
“我不是想帮你么?总归酒店是咱们自己的产业,我还想做得更大更好呢,对了,文山,我想去财务部学习一段时间,了解一下我们酒店的财务状况,我表姐和姐夫上次说他们那个木材厂要运作一下上市呢,咱们也行啊。”
郑文山楞了:“老徐?要上市?”
徐广才有一个木材厂,虽然规模尚可,但盈利远远不如他,竟然也能上市?
“是啊,姐夫找了人来包装一下,说最快明年就能完成呢。”甄简语气羡慕地说道。
“好,那你熟悉一下各部门运作,到时候我们也问问怎么上市。”
郑文山答应了甄简。
没想到袁慧会主动联系郑文山。
两人见面时,郑文山很激动:“慧慧,你还愿意理我,我太高兴了。”
袁慧嘴角上翘,带着一丝讥笑,把一个纸袋子扔给郑文山:
“郑文山,好好看看里面的照片,别常年打鸟被鸟啄了眼。”
郑文山疑惑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些照片:
一个男人站在甄简旁边,一脸谄媚的样子。
下面还是这个男人,不过是和其他女人亲密搂在一起。
接下来还有这个男人出入各种高消费场所的照片。
郑文山疑惑看着袁慧。
“这个男人是五尺路一带不入流的街头混子,最近频繁出入各种高消费场所,他的女金主就是你的新太太。”
袁慧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透出一股厌恶:“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她有什么龌龊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想警告你,看好酒店和饭店,那可是将来要留给宁宁的产业。”
郑文山傻在当场,连袁慧走了都没发现。
郑文山明白上次甄简那话是骗他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甄简为什么会出轨一个这么不堪的人?
但最近他们因为有了上市的目标,关系正空前的和谐,甄简每天和他同进同出,再没有夜不归宿,他有些犹豫该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
郑文山在外面游荡了半天,最后决定原谅甄简一次。
回家后看到甄简换了一身运动装,说要下楼跑步,还约郑文山一起。
郑文山人到中年,多少年没动过了,对跑步完全不感兴趣,今天经历这么一遭,此刻也不想看到甄简,便不耐烦地拒绝了。
甄简倒也没有纠缠,自个戴个耳机就出去了。
甄简一个多小时后回来的时候,细细密密的汗珠爬了满脸,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绺一绺贴在脸上。
郑文山唬了一跳:“你跑了多少?”
甄简气喘吁吁一挥手,“我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的甄简只穿了一件T恤就出来了,赤条条的双腿白皙晶莹,郑文山突然就来了欲望。
他起身抱着甄简,直接吻了上来。
甄简却推开了他,神色有些疲惫:“我今天跑累了。”
郑文山并不算特别重欲的人,见甄简推拒,他也失了兴致。
但甄简此后一连几天,日日出去跑步,而且郑文山发现,甄简身上又开始出现那些深深浅浅的瘀伤。
怀疑是一粒种子,一旦种下了就很难根除。
郑文山再次对甄简起了疑心。
那天甄简下楼后,他也偷偷跟了下去。
甄简确实在跑步,但并不是在小区里,她一下楼,就慢慢跑着出了小区门。
郑文山跟得吃力,索性打了辆车,慢慢跟在她身后。
甄简毫无察觉,她慢慢跑到了家附近生活超市旁边的一家快捷酒店门口,刚站稳,一个男人就从旁边蹿出来抱住了她。
郑文山气得浑身哆嗦,他甩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一把推开了车门。
郑文山跑上去,一把扯住了那个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脸转过来:二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平头,五官平平但一脸朝气蓬勃。
不是上次袁慧给他看的照片里的人。
男人有些莫名,挥开了郑文山的手,“你谁啊?”
郑文山一拳头挥了过去,“混蛋。”
男人火了,刚要还手,甄简拉住男人,语气倒是很平静:“这是我老公,你先走吧。”
男人撒丫子就跑,郑文山毕竟年纪上去了,压根追不上。
郑文山回身一脚踹倒了甄简,甄简当场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郑文山上前抓着甄简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
宾馆老板怕出事,匆匆从里面跑出来说:
“你们有什么事回家闹,别在我店门口整这个啊,我还得做生意呢!”
郑文山也嫌丢人,抓着甄简的胳膊把整个人提了起来,打了个车回了家。
刚进家门,甄简就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一脸的挑衅:“不用问了,那是个鸭,不是什么出轨。”
郑文山都气笑了,他指着甄简骂:“你不要脸还理直气壮的?”
“哼,你自己什么德性心里没数么?你能满足我么?我找人怎么办?”
甄简的嘴像猝了毒,简直想当场气死郑文山。
郑文山被气得失了理智,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就要动手。
甄简却冷冷说道:“郑文山,杀人犯法,你得偿命的,为我偿命,你值得么?”
郑文山一想,还真是,他把刀一扔,换了一根擀面杖,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甄简并不闪躲,反而故意扬着脸示威:“我在外面吃饱了,回家你也省力不是么?”
后来大概是甄简叫得实在凄惨,这次是邻居报的警。
警察来的时候,甄简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了。
去医院一查,肋骨断了五根,胸腔积血,脸整个肿了。
验伤的还是上回那个女警,她义愤填膺指着郑文山说:
“你丫这回绝对跑不了。”
做笔录时郑文山嫌丢人,死活不肯说吵架的原因。
等甄简醒了,却又坚持说郑文山有狂躁症,不是故意家暴,不肯控告郑文山。
当事人不承认,警察也没辙,只能做完笔录再次把郑文山放了。
只临走时小女警愤愤不平说了一句:
“有病就吃药,早点治,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郑文山默默听着,没说什么。
甄简这次住了二十多天才出院,郑文山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他打定主意不管多丢人,这次等甄简出院后立马离婚。
甄简出院后立马就带着一群人回了家。
那群人进门后径直上前,不问任何话就拿绳子绑了郑文山。
郑文山一脸懵逼,他奋力挣扎着,“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来人安抚他:“我们带你看病,病好了再回家。”
郑文山怒吼着:“甄简,你疯了么?你想干什么?”
“文山,你听话,乖乖看病,病好了我去接你回来哦。”
甄简一脸温柔,上前轻轻摸着他的脸,嘴里吐出来的话让郑文山听得莫名其妙。
他挣扎得更加用力,“你们放开我,我没病。我好好的,治什么病?”
甄简脸色微微一沉,对着其他人说:“唉,是我不好,一直不舍得送他去治病,结果越来越严重了,给各位大哥添麻烦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纷纷说:“你也不容易啊,这种病发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听说你不知挨了他多少打了,作孽啊。”
甄简撸起袖子,两条胳膊上瘀伤累累,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挨打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心里总是抱有一份希望他能好的,现在我这也是实在没辙了,才送他去你们医院,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的。”
一群人吵吵嚷嚷抬着郑文山下了楼。
走下楼看到车身的标志才知道竟是临市的精神病医院。
郑文山冷静下来后没有再过多争吵,他沉着脸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领头的男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哎呦,果然像你太太说的,间歇性精神病,发起病来狂躁暴虐,没发病和好人一样的。看来,现在是没问题了,来,我给你看看相关文件。”
那人说着拿出了一大叠的文件,一一展示给郑文山看,郑文山赫然看到了两次报警记录和甄简的口供。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
那人斜了他一眼:“放心,我们不会错抓的,都是审批好手续的,你也别怕,你太太也是为了你好,你早一天治好病也能早一天过正常日子不是?”
郑文山毕竟闯荡社会多年,知道此刻和这群人多说无益,他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到底谁能来救他。
父母?不行,二老都八十多了,身体也不好,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些腌臜事,万一气出个好歹。
姐姐姐夫?不行,老实巴交的农民,都没进过几回城,怕是精神病院的门都不容易找到。
袁慧?对,袁慧有能力有人脉又聪明,自己可以联系袁慧。
他心里涩涩的,有些难受,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发妻的好。
郑文山低眉顺眼地提出借用一下电话。
那男人却不耐烦:
“干嘛?打给谁?”
“打给我前妻。”
郑文山说。
“嘿,你这人有意思,你有老婆找什么前妻啊?”
郑文山急了:“我有事要和前妻交待,您就借我一下,我可以付钱。”
“你可安稳待着吧,你老婆年纪轻轻的,为你操多少心,人多不容易啊,你这还想着前妻呢?”
郑文山好说歹说,最终也没拿到电话。
精神病院条件还不错,甄简给郑文山付的单间的钱。
郑文山和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因为他不吵不闹,医院也没怎么难为他,除了强迫着他按时吃药这一点,日常基本他算比较自由的。
过了一周,甄简和徐广才一起来看他。
郑文山一把抓住徐广才:“老徐,你帮帮我,我真没病,你知道的,是你这小姨子有问题,我和你说……”
“老郑,你回想下,甄简当初是怎么认识你的?”
“你就没想过,袁慧怎么那么快就发现你出轨了?”
“还有,怎么会那么巧,甄简单每次出去胡搞都能被你发现?你就从没怀疑过她身上那些瘀伤怎么出现的?”
单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徐广才一脸得色,说话也肆无忌惮。
一句一句重磅炸弹砸得郑文山晕头转向。
郑文山呆了,他愣怔怔养着相识多年的老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是你?为什么啊?”
徐广才一把搂住甄简,神色嚣张:
“我那木材厂早就不行了,亏空太大了,没办法,只能想想别的辙了。”
郑文山血一股脑涌上头,脑子嗡嗡作响。他手颤抖着指向徐广才: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竟然设计我?”
“事到如今,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在这好好待着吧,我今天带了几份文件,你来签个字。只要你肯配合签字,我就让甄简早点把你弄出去。”
徐广才叼着烟,扔了一沓文件给郑文山。
郑文山接过来,一眼看到了文件标头:《酒店经营权转让合同》。
郑文山冷笑一声扔回给他们,双手撑着桌子猛然起身,一拳就打在了徐广才脸上。
徐广才鼻子的血顿时喷涌而出,他急了,跳起来和郑文山厮打在了一起。
一旁的甄简开始吓愣了,回过神来后立马跑出去喊人来。
几个粗壮汉子很快摁住了郑文山。
甄简轻轻拍着胸脯,苦着脸抱怨说:
“这怎么来了一周病情还加重了呢?”
一个汉子擦擦汗接话:“您放心,我们负责到底,治不好绝对不放他出去。”
甄简离郑文山远远喊话:“老公,你好好治病,有事让院里联系我。”
说完,搀扶着徐广才走了。
郑文山躺在病房里,心里痛苦自责懊悔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疯了。
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放声大哭:“报应啊,这是我对不起袁慧的报应。”
但郑文山不甘心,他想了很多办法,绝食,找院长,甚至逃跑,然而什么办法都没能奏效。
好在负责收拾卫生的大妈可怜他,借他用了一下手机。
郑文山第一时间拨给了袁慧,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只快速告知了袁慧他所在地址,其他事情见面说。
袁慧第二天就来了,她戴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帽子,身上一件灰扑扑肥大的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一见面就抱住他哭:
“文山,你好点了没?”
郑文山不明白袁慧这是怎么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站着。
袁慧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昨天找人查了下,你那个好兄弟徐广才和你那个老婆关系不大正常,我怕这里有他们的眼线,今天用了你姐姐的身份证进来看你的。”
郑文山反手抱住她,泪一滴一滴落进袁慧脖子里,“慧慧,对不起。”
袁慧心里一酸,直到此刻她才从郑文山的语气中听出了真正的悔意。
“我不是家属,不能带走你,你再忍耐几天,我回去办一下其他手续,下次和姐姐一起来带你走。”
袁慧拍着他后背,慢慢安抚他。
“不,慧慧,你回去后先准备这些东西……”
郑文山小声一一嘱咐袁慧。
袁慧有些迟疑:
“文山,你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之前郑文山那样伤害她,袁慧心中对他痛恨至极,今天袁慧肯来精神病院看他,说实话更多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很担心两人打拼多年的产业最后落入他人之手。
但毕竟多年夫妻,袁慧听郑文山的意思,竟是要把财产全部转移给自己,而他自己却并不打算从出去,不由心下也起了一丝担心。
“别担心,尽快把我说的文件准备好,别找李律师,李律师和徐广才相熟,免得被他们发现端倪。”
袁慧虽有犹豫,但两人相伴二十多年,她深知郑文山性格执拗,他决定的事一向很难改变,再说郑文山自己的这些腌臜事,她也实在不想插手太多。
“酒店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另外,宁宁还小,他需要爸爸的陪伴,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袁慧嘱咐完郑文山,匆匆离去了。
三天后袁慧重新去看正文山的时候,两人当场签好了酒店和饭店的经营权转让合同。
大事办妥,隔天郑文山就让院方联系了甄简。
电话里甄简语气冷淡:“你有什么事?”
“你听着,我答应签字,但是,受让人必须是你,而且只能你自己来。”
说完这句话,郑文山语气痛苦地追问:“甄简,我是真的爱过你的,你爱过我么?”
甄简沉默了一会才回:“好,明天我自己过来,我们见面再说。”
这边甄简电话刚挂断,旁边的徐广才一把从背后抱住甄简,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兴奋:“宝贝,我明天直接在酒店等你凯旋归来。”
第二天中午,徐广才大摇大摆进了郑文山的酒店,颐指气使地指挥徐刚打开郑文山的办公室门。
徐刚满脸堆着笑,人却纹丝不动:
“徐总,您去会议室坐会吧,郑总这几天有事不在。”
“不用,我去里面坐着就挺好。”
徐广才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
徐刚突然抬头,对着徐广才身后恭敬喊了一声:“袁总。”
徐广才今日有些忘形,他面对着徐刚,不屑地挥挥手,“哪里来的什么袁总?袁慧和郑文山离婚了,她和这酒店没半毛钱关系了。”
“哦,徐广才,那你和这酒店有什么关系啊?”
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高跟鞋声,徐广文猛地回头,看见身穿大红裹身长裙的袁慧正从电梯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
徐广才看到袁慧时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袁慧同自己家里那位傻大姐老婆不同,她一路陪着郑文山起家,很有几分心计手段,徐广才一向有些怵她。
但他看看表,这个点了,甄简只怕已经拿到郑文山的签字了,心下似乎又定了几分。
徐广才装模作样对着袁慧伸出手:
“袁慧,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来了?”
袁慧看都没看他,直接越过他,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口对着徐刚说:“门打开吧。”
徐刚毕恭毕敬打开大门。
袁慧进门后直接落坐到郑文山的办公椅上,她斜睨着徐广才问:“徐广才,你来有什么事?”
徐广才悻悻缩回手,对着袁慧阴阳怪气地调侃:“你们这都离婚了,你坐这位置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袁慧双手交差在胸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么,我不合适,你合适么?”
徐广才对甄简拿到郑文山的签名十分自信,言语间不由流露出嘚瑟:“我表妹夫的酒店,我坐哪里都挺合适啊。”
话音刚落,袁慧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很快接了起来:“嗯,我在楼上,你直接上来吧。”
说完似笑非笑地盯着徐广才。
徐广才见她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老徐,你怎么也在这?”
李婷推门进来时,看到徐广才有些吃惊。
徐广才更加吃惊,他皱着眉头问老婆:“你怎么来了?”
李婷拿手指指袁慧,“慧慧说有事找我。”
袁慧站起身,拿出一个巨大的信封递给李婷:
“婷婷,你看看吧。”
李婷纳闷地接了过来,徐广才彻底心慌了,他下意识把那个信封抢了过来。
袁慧了然地点点头,“哦,徐总也感兴趣啊,那这份你看吧,我这还有几份。”
说着又从包里翻出一份递给李婷。
徐广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李婷已经把信封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照片:
是徐广才和甄简的各种亲密照片,接吻,搂抱,甚至,还有床照。
李婷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整个人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徐广才心乱如麻,这横出一刀的事情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去拉李婷,“婷婷,你听我说。”
“啪”
李婷挥手给了徐广才一巴掌,“徐广才你是个混蛋,这么多年你在外面怎么乱来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怎么能这么恶心我?你竟然搞我表妹?”
还不等徐广才反应过来,李婷又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个王八蛋,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掉头就跑了出去。
徐广才刚要去追,袁慧又开口了:“老徐,别急着走啊,我这还有点东西给你看看呢!”
徐广才擦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接过袁慧递过来的文件。
看完他傻眼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突然,他想到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甄简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了,但电话“嘟嘟”响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人接。
徐广才急了:“怎么不接电话?”
袁慧闻言脸色也变了,她飞快起身往地下车库奔去。
等到了精神病院发现郑文山已经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袁慧找到院长才知道:郑文山突然发病,差点掐死前来看他的甄简,幸亏有人听到动静闯了进去,这才救了甄简一命。
袁慧提出见见郑文山,院方却只允许她隔着铁栏杆远远见面。
栏杆对面,郑文山胡子拉碴,一脸茫然,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袁慧心中一酸:“老郑。”
郑文山抬头对着袁慧惨然一笑:
“慧慧,是我活该,以后你和宁宁好好过。”
“何苦呢?”
袁慧忍不住反问。
“我不是精神病么?杀 人也不用偿命,就是可惜没成,让他逃过一劫。”
郑文山咬牙切齿。
袁慧皱眉看着面目狰狞的郑文山,叹口气说:
“文山,想想爸妈,他们年纪大了,需要你照顾。再想想宁宁,他一直很希望和你去看球赛。答应我,不要钻了牛角尖。”
那天,郑文山望着袁慧远去的背影哭得像个孩子。
(《疯癫的爱人》美蔸/著完)
主播:蓝玉凝香
编辑:清风
为了拿到保险金,我设计了一场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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